我從小就喜歡偷東西,可全家上下都視我為福星。 七歲時,我偷了長姐的甜糕,喂給家中的貍奴。 貍奴吐血而亡,長姐免于毒殺,從此對我親厚。 十三歲時,我偷了父親的官印,偽造釋奴文書。 罪奴重獲自由,數年后繼承大統。 父親因此官拜尚書,從此視我如掌珠。 「有女如此,我心甚慰。」 連連的夸贊聲中,我含笑看向所謂的家人。 他們還不知道,我真正想偷的,一直都是他們的命。 作為當朝尚書的掌珠,姻緣于我,原本只有兩條路可走。 其一,聽話的嫁人。 其二,叛逆的私奔。 可我兩條都沒有選。 因為我的姻緣,在我十三歲那年,就被定下了。 用我最擅長的方式。 一字訣:偷。
顧清淮娶女主那日,誰都沒告訴我。 我牽掛他的手疼,特意買了狐皮做了手衣,準備送他。 卻意外撞見他和女主在試婚服和頭冠。 她有些緊張地問顧清淮: 「……我們的事,真的不用和今今解釋一下嗎?」 顧清淮嫌惡地皺了下眉頭: 「她連朵花都繡不好,就算知道了也只會和我鬧。」 我才知道,原來他并不喜歡瞎了一只眼的姑娘。 后來,我接了別人的庚帖,遠嫁姑蘇,哄紈绔的小公子考上了解元。 再見顧清淮,是在夫君的升遷宴上。 他看見我出來倒酒,失神砸了酒杯,劃傷了手。 我好心遞上帕子,平靜又溫和地問: 「顧大人,每到冬日手還是會疼嗎?」 可他看到我云淡風輕的模樣,反倒先紅了眼眶。
下半身的劇痛驟然消散,耳邊傳來熟悉又遙遠的馬蹄聲。 我居然又回到了上一世當差的馬場。 我環顧四周,瞧見了上一世沒有注意到的一幕。 一名容色清麗的女子正雙眸含淚,一臉倔強地將手中的簪子狠狠扎入馬腹。 動作之狠速,讓我根本來不及出聲阻止。 被傷的大馬吃痛,猛然尥起前蹄,鳴叫著逃離那女子身邊。 公子小姐們紛紛四散逃逸。 唯獨一男子反向撥開人群朝那女子沖去: 「清涵!清涵不怕!我來救你!」 上輩子,我就是為了救他,才成了半個廢人,再也無法正常行走。 後來,媒人帶著浩蕩的隊伍上門來。 我才得知,他竟是圣上剛剛欽點的探花郎,孫嘉玉。 他為表感激,從馬場贖回了我的賣身契,并請旨要娶我為妻。 上門提親那日,他半蹲在我的身前,鄭重說道: 「寒荷,你救了我的命,我今后必敬你、護你,許你一生平安榮華作為回報。」 京中人人嘆他深明大義,贊他高風亮節。 可只有我知道,他婚后豪擲千金購下紅石榴頭面,只求那位心上人小姐一笑。 我費盡心思學了那蜜浮酥柰花的做法,他吃過之后歡喜得很。 于是我天不亮便早起熬酥,耐心拌蔗漿與蜂蜜,捏出一朵朵茉莉花的造型。 忙了數個時辰,粒米未進。 結果,他拎著食盒轉身便去敲了相府的門。 我默默受下。 我知道他娶我只是為了恩情。 所以從未奢求過情愛。 只求相敬如賓。 直到我生產那日。 孫嘉玉捏著我的下頜,將一碗令人渾身無力的湯藥灌入我的喉嚨: 「如果不是你,我原本可以救下清涵,她不必傷了容顏,不該因此整日郁郁,她本可以與我一生相知相伴…… 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多管閑事來救我!」 我才知道,他竟是如此恨我。 天可憐見,讓我有重新來過的機會。
我代替妹妹嫁給了又丑又兇的大將軍,新婚夜他掀完蓋頭便黑了臉。 只因我不是他心心念念求娶之人。 外界傳聞他厭惡透了我,若不是礙于皇家顏面,只怕早已將我休棄。 某天,謝征突然刮了胡子,模樣竟比京城第一美男還要俊俏幾分! 妹妹又后悔了,當著我的面對謝征投懷送抱。 謝征卻一腳將她踹進了湖里,「艸!什麼玩意兒,嚇死老子了!!」
兒子被查出重癥,面臨巨額醫藥費的那年。 我丈夫傅禮車禍癱瘓,又丟了工作。 我離了婚,拋棄了他們,只帶走了六歲健康的女兒。 五年后,天才兒子大學畢業,被中科院破格錄取。 彼時已成為商界新貴的傅禮,陪他一起參加學術講座。 會議廳里,有教授寒暄說笑: 「今日這樣的成就,最希望被誰看見?」 十七歲的兒子,神情冷漠老成: 「令人惡心的所謂生母,還有和她一樣的白眼狼妹妹吧。」 傅禮輕輕笑了一聲,眼底是同樣掩不住的恨。 直到后來,他們收到了,女兒的一個存錢罐。 里面的第一張字條,是帶著拼音的稚嫩字跡: 「媽媽說,等存錢罐裝滿了,安安就可以出院啦。」 最后一張字條,是傅禮最熟悉的娟秀字跡: 「再見啦,我去陪我的安安了。」
我重生到了被敵軍押入軍營充妓的時候。 我攥住男人上下作亂的手,紅唇顫顫—— 「爺,進屋去,奴都隨您。」 這是我的第二世。 上一世我于此夜成為軍妓,又在敵軍大敗時被救回中原,由軍妓貶為官妓。 自此,一生荒唐。
新帝拋棄我,娶了他的白月光。 自此,我們全家開始擺爛。 邊關被攻,我爹:痛病犯了,起不來。 京內治安不好,我哥:休年假,勿擾。 戶部沒錢,我娘:窮,借不了。 新帝暴怒:你們算什麼東西?朕有的是人! 好嘞~繼續擺爛。 后來,白月光大哥被新帝派出去迎敵,差點被嘎了。 白月光二哥被新帝拎出去探案,三天嚇傻了。 白月光她娘為了給女兒撐場面,棺材本都借沒了。 喲呼~一直擺爛,一直爽~~~
我死的那天,是未婚夫婿的大喜之日。 城郊的破廟里,我七竅流血,伏在蒲團上,對早已蒙塵的觀音像流淚。 信女此生,未曾有愧于天地,可是為什麼,落得個眾叛親離? 觀音不語,悲憫看我。 門外傳來急促的馬蹄聲,是誰挾著滿身的寒氣,向我走來。 我雙目已然不能視物,徒勞望著他的方向,啞聲哀求: 「不管你是誰,求你替我收尸。來生,我必然報答你。」 他顫抖著將我抱在懷里,一滴滾燙的淚,落在我眉心。 初雪夜,天大寒。 忠勇侯視若明珠的小孫女,死于荒郊,年方十六。
跳下城樓后,我重生了,回到了太子受傷那天。 太子將我推進污水坑,滿目厭憎:「別碰孤,你讓孤覺得惡心。」 上一世,我將受傷的蕭澤背出荒野,得到皇上賜婚,成了太子妃。 不料,我愛他如命,他卻厭我入骨,大婚第三日,便納了側妃來惡心我。 后來國破家亡,他丟下我,帶著側妃出逃。我到那時才終于明白,他的心是捂不熱的,但一切都晚了。 我只能含恨跳了城樓。 這一世…… 我看著身受重傷,卻把我推開,不許我靠近的蕭澤。 冷冷地笑了。 那你就,在這兒等死吧。
我與謝重樓定親十六載,他忽然前來退婚。 后來我告到太后面前,強令他娶了我。 成親后他對我極盡羞辱冷落,甚至帶回一個女子,宣布要休妻再娶。 那時我陸家已然式微,連太后也不肯再替我做主。 可我一身烈骨,哪里受得住這樣的委屈,在他們新婚之夜,一把火燒了將軍府。 再睜眼時,我竟重生回退親的一個月前。
我及笄那天,雪下得很大,他說要退婚。 世人皆以為我會一哭二鬧三上吊去倒貼。 但本人不才,昨天,我重生了。
我妹妹是我爹的野種。她一無所有,太子卻偏偏愛上了她。 甚至不惜與我退婚,強逼我娘認她為王府小女兒。 我娘不堪受辱,將鑾殿前的臺階磕得到處是血。 當天夜里妹妹跳河身亡。 后來太子坐上皇位,將我剜心而死,將我娘火燒而亡。 再睜眼,我回到了太子跪在皇帝面前求娶我妹妹的時候。 我將她往前一推,萬分誠懇:「既然太子殿下與她真心相愛,不若陛下成全了他。」 我倒要看看,今世沒了我,他們到底能不能雙宿雙飛! #短篇 #爽文 #古代
我在進京的路上遭遇劫匪,被擄去了山上的土匪窩。 為求活命,我使盡渾身解數討好那個高冷禁欲又殺人如麻的二當家。 他逼著我瘋了一夜,天亮時,擦了擦我眼角的淚。 「別哭了,往后好好跟著我。」 可跟著他,早晚把腰累斷。 我趁著山寨大亂,找了個機會放火死遁逃回家。 可到家沒幾天,錦衣衛就上門來搜查。 走在最前的那位指揮使大人,就是之前夜夜掐著我的腰,喚我嬌嬌的二當家。
后娘是個清醒的戀愛腦。 九年投資了一百個男人。 但全軍覆沒,比如我爹。 他高中后被榜下捉婿。 消息傳回高郵城,我奶樂壞了。 果斷把我和后娘都趕出家門。 她說:「沒事,我再給你換個爹。」 我:「你還沒被男人坑慘啊?」 她拉著我大步往前走:「怕什麼?我的愛給誰都熱烈!」 果然熱烈! 她大仇得報那天,熱烈得鄭國公三日沒下床。
繼母將我嫁了個窩囊廢,還美其名曰,「咱家大小姐脾氣暴躁,嫁這樣的人家才能容得了她的壞脾氣。」 夫君一家上到公婆下到小叔子,確實是窩囊,被人欺負到門上,都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,說得最多的便是:好,可以,行。 只有對我,才會多說幾個字。 「娘子說的是。」 「嫂子說啥就是啥。」 「兒媳婦想要,那就要。」 「誰也不能欺負兒媳婦。」 調戲我的流氓被打斷腿,想欺凌我的惡人沒了性命。 我轉身看看公婆一家。 不能是他們干的吧?
我媽媽將所有的愛都給了我。 然后把家里的三套房和一輛車,給了我弟。 于是,我工作后。 買了一條 28.8 元的塑料珍珠項鏈給我媽媽。 卻給我的狗狗花了八千。 她盛怒,說我是白眼狼,賠錢貨。 我指了指那三本房產證和車鑰匙。 冷冷地說道:「媽啊,雖然我賺了這些錢給了我的狗,但是呢,我的愛全都是你的。」
妹妹的視頻上了熱搜,標題是【媽媽的日記本】。 內容是媽媽寫她的 6570 個日夜,事無巨細,字字愛意滿滿。 媽媽寫她出生:【小小的,皺皺巴巴,哭得卻那麼響亮有勁,安安同學,初次見面,你好。】 評論里都在羨慕哭嚎: 【已加入淡斑精華。】 【原來流浪貓看寵物貓是這樣的感覺。】 【跟你阿姨說再見,她現在是我媽了。】 … 飯桌上,我小心翼翼開口:「媽媽,我出生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啊?」 她卻皺起眉頭冷淡開口:「那麼多年誰還記得。」
春宴上,我對小侯爺一見鐘情。 但他死活都不肯從我。 我只好下猛藥睡了他。 大戰了三天三夜后,我扶著酸軟的腰,喜滋滋收下了侯府送來的十里聘禮。 嫁過去的次日。 我望著面前的男人,欲哭無淚。 蒼天大老爺啊! 我睡錯人了,睡了小侯爺他爹!